编者按:2024年11月27日,德国纪录片制作博主ENDEVR通过访谈“科学教派”前成员并整合主流媒体报道,在国外社交视频平台油管网发布视频,从L·罗恩·哈伯德创立“科学教派”的源头出发,层层剥茧,逐步揭露了“科学教派”的黑暗面。访谈中,前成员们以亲身经历为线索,揭示了“科学教派”内部的种种不公与压迫,以及它对信徒身心的无情摧残。视频标题为《“科学教派”背后的黑暗内幕》(The Dark Side of the Scientology Cult),为便于读者阅读,中国反邪教网现将访谈编译整理,分篇刊出。
进入20世纪60年代,“科学教派”因非法行医及个人盈利活动未纳税等行为,遭到多国政府的严格审查。为了规避法律制裁,哈伯德精心策划,购置了一整支船队,将其隐匿于国际水域,由此催生了所谓的“海洋组织”。彼时,哈伯德正饱受英美两国政府的双重打压,他遂率领一批最忠实的“科学教派”信徒驶向地中海,企图避开政府的严密监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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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海洋组织宣传图。原视频截图
这个被命名为“海洋组织”的团体,完全服务于哈伯德的意志。它仿照了美国海军的组织架构,采纳了大量海军的规章制度,甚至包括统一的制服。“海洋组织”呈现出一种准军事化的风貌,他们沿用了海军的符号、军衔体系与等级制度,并严格执行敬礼等仪式,组织内部高度结构化,纪律严明。哈伯德深信海上纪律的重要性,他在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中,极力推行严格的纪律规范。
直至1975年被重新带回美国之前,“海洋组织”始终是“科学教派”中的精英团体,他们持续从全球范围招募年轻的信徒,并要求他们毫无保留地全身心投入。“‘海洋组织’由一群最为虔诚的核心成员构成,而我,曾是这个组织的一员,长达十七年之久。”克里斯·谢尔顿说,“想要成为‘海洋组织’的成员,你必须郑重签署一份承诺,誓愿永远为‘科学教派’服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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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“科学教派”前成员克里斯·谢尔顿。原视频截图
这份承诺的背后,源于一个“科学教派”深信不疑的理念:人类拥有多次生命,会经历转世重生并将继续在未来轮回。这一理念深刻地塑造了群体的思维模式,使得成员们如同精英军队中的僧侣,将全身心奉献给“科学教派”,家庭在此变得微不足道。
前成员迈克·林德说:“我有两个孩子,他们都是‘海洋组织’的成员。自他们出生仅三天,我们便将他们托付给其他‘海洋组织’成员抚养,直至今日。当他们成长到足以读书写字的年龄时,便开始接受‘科学教派’的课程灌输。”
克里斯·谢尔顿说,“在‘海洋组织’中,你将一切都献给‘科学教派’,家庭、配偶、孩子都变得次要,甚至几乎失去了意义。”
“海洋组织”的成员们,将他们的一生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“科学教派”,其日常生活完全受制于工作与层级命令的严格框架之中,任何形式的失败都被视为不可接受的。在“科学教派”中,哈伯德的意志即为最高指令,这被称为“指令意图”。每一个成员都深知这一术语,且绝不敢对“指令意图”提出任何质疑。任何试图阻碍“指令意图”实现的行为,都将面临被“清除”的严厉后果。
正是凭借着这种严苛的纪律与金字塔式的组织架构,“科学教派”逐渐演变成为一个充满神秘色彩、隐藏着无数秘密的机构,即便是普通的“科学教派”信徒,也难以窥见其全貌。
而在这些秘密之中,最为人津津乐道的,莫过于“再教育项目”(The RehabilitationProject Force,RPF)。“再教育项目”,作为“海洋组织”内部的监狱营,实则是一个旨在重塑思想、改变个体对“海洋组织”及“科学教派”看法的思想改造项目。1974年,哈伯德亲自设立了这一项目,基于战俘营的思路,用以对那些在执行任务中表现不佳的“海洋组织”成员进行再教育。而令人震惊的是,即便是到了2005年,“科学教派”的发言人迈克·林德,也未能幸免于“再教育项目”的两年囚禁之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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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“再教育项目”中的劳作场景。原视频截图
在“再教育项目”中,你完全被隔离于外界,严禁与任何人交流。你必须身着黑色工装,日复一日地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,每日工作时长高达16小时。在这里,你没有假期,无法见到配偶,也不能回家,就连节假日和纪念日也与你无缘。“每天,你仅在早上有30秒钟的时间用于上厕所,期间禁止说话、禁止坐下,你的世界里只有无休止的工作,从早到晚,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周而复始。我曾在这个项目中度过了漫长的3年零3个月。”克里斯·谢尔顿说道。而有的人甚至被囚禁了长达10年之久。无论年龄大小,所有人都承受着高强度的体力劳动,即便受伤也往往被忽视。克里斯·谢尔顿说:“我曾不慎弄伤了手指,但在受伤后的24小时内,我被剥夺了接受医疗救治的权利,他们竟称疼痛只是我头脑中的幻象,无需医疗干预。”
更令人发指的是,有人揭露了哈伯德亲自参与的所谓“酷刑”。据称,大卫·密斯凯维吉(David Miscavige)对亲眼目睹手下员工遭受酷刑的过程乐此不疲。他们曾将一个人置于加州的烈日之下暴晒长达3至4小时,随后又将其绑在椅子上,锁在房内,往其脸上持续泼洒冰水,这一过程长达30至60分钟之久。
在身心备受煎熬之下,一些“科学教派”信徒最终决定在“再教育项目”结束后逃离这个恐怖的组织。卢卡斯·勒加尔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,他在完成这个项目之前找到了逃跑的机会,并在1982年从位于加利福尼亚赫梅特的“科学教派”总部成功逃脱,重获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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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“再教育项目”的营地。原视频截图
卢卡斯·勒加尔回忆道:“我深知逃离的迫切性,于是精心策划了一场逃脱行动。我仔细勘察了四周高达4米、内外布满尖刺的围墙,寻找可能的薄弱之处。同时,我暗中记录下摄像头的布局,并密切留意守卫的巡逻规律。”在卢卡斯18岁生日的那个清晨,他四点便悄然起身,假借去洗手间之名,仅身着内裤与T恤,趁机实施了逃脱计划。“历经一番波折,我终于置身于加利福尼亚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,身边仅有少量现金和护照。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,恐惧如影随形,因为我深知自由来之不易,必须时刻警惕以免被捕。”卢卡斯心无旁骛,径直朝着洛杉矶机场进发,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——重返巴黎。
卢卡斯·勒加尔回忆道:“当我抵达机场时,内心的恐惧依旧难以平息。我匆忙购买了一张前往法国的单程机票。然而,正当我忐忑不安之际,突然听到机场广播中传来了我的名字,显然他们已然知晓了我的行踪。我迅速将机票的目的地由巴黎改为柏林,盘算着一旦抵达柏林,次日再转飞巴黎,以此躲避追踪。”
当飞机缓缓升空,卢卡斯终于踏上了远离“科学教派”桎梏的新生活旅程。然而,根据卢卡斯及其他逃离者的叙述,离开“海洋组织”并不意味着解脱的终点。他们往往会遭遇排斥,沦为二等公民。迈克·林德回忆道:“逃离那个牢笼后,我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,无人相识,无依无靠。这正是‘科学教派’用以操控人的手段,让他们即便逃离也难以立足。”
对于那些曾是“海洋组织”成员的个体而言,真正的困境往往始于排斥之后——“断绝联系”规则的施行。此规则冷酷地将所有敢于公开批判组织的前信徒打上“邪恶”的标签,任何“科学教派”的成员都被严禁与其交流或保持任何形式的联系。一旦脱离“科学教派”,即便你的骨肉至亲仍留在教内,他们也将视你为背叛者,可能导致你与家人关系的全面断裂。迈克·林德便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悲剧:“我的父母、手足、子女,无一例外地与我断绝了往来。”